童希

金光/霹雳。
関ジャニ∞。
明侦大坑。墙头好多。
只有纸片人,没有rps。

【何开心x韩沉】机不可失

生贺!

最近尝试了新写法!





1.



“明天有时间出来吗?”


何开心慎重的在对话框里敲出这了句话。


他盯屏幕盯得眼睛发花,咬着指甲绞尽脑汁的设想收信人看到这条形似骚扰的信息之后会有的反应,悬在发送键上的手指纠结的不敢按下去,只能烦躁的呼噜着头发把手机丢回桌上,放任自己摔进软椅里,鼓鼓腮帮子颓丧的吹出一口气。


助理李菲抱着文件进来的时候就看他们老板坐在两面巨大的落地窗之间,模样好像只充好气的河豚,河豚被无端打开的门惊到,哧的一声打回原形,又摸摸索索做贼心虚的把手机扣了过去。


李菲翻了个白眼。


她有时候觉得学心理的人自己肯定也有不小的心理问题,比如精神分裂。工作室刚开那会,前台抽屉里专门有个盒子放楼下各种小饭店的优惠券,全都是何开心攒起来的,每天定工作餐的时候掏出来比对着哪家划算,所以直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新址签了全市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楼层,连室内设计都是聘了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年轻设计师来做之前,李菲一直以为他穷的要揭不开锅了。


再比如现在——何开心好歹凭着他过硬的能力水平在同行中算得上翘楚,病人中尤其以咨询情感问题的女性居多,无论是无病呻吟还是真的满肚子苦水,都是哀哀怨怨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一口一个何老师亲热的很,恨不得给他夸出朵花来。李菲没想到,屹立在人类情商巅峰的心理专家居然有一天会露出这种纯情少年式的困扰,简直满脸都写着啊我想谈恋爱。


何开心适时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思绪,“怎么了?”


“宋夫人刚刚打电话来说下午要带狗狗去宠物医院看病,把预约推迟了。”李菲翻开会诊记录,划掉了三点钟后面那条备注,何开心拢起十指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安排在什么时候?明天可以吗?”她又翻过一页日程表跟老板确认,“明天只有上午有一个客人。”


这回何开心的表情又有点微妙了起来,指尖轮敲膝盖,目光无意识的落在桌面上被扣过去的手机壳上,在工作和放假中间犹豫,很快向后者屈服,“不用了。”


“你帮我把明天上午白小姐的预约也往后推吧。”他敷衍而含糊的说,“我明天应该……有事。给你放假。”


应该有事,李菲琢磨了一下这句措辞,揣着振奋人心的八卦去找前台小姐妹分享了。何开心松了口气,把手机翻过来才发现刚才自己慌不择路的没有拿稳,那句消息已经发了出去,孤零零的在界面上躺过了可撤回时限。


何开心:……天要亡我。


他艰难的抹了把脸,试图补救一下这个傻兮兮的开场白,慢吞吞的戳着二十六键,“我看杨修贤说你从下周一就开始休假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他又盯着这条信息看了三秒钟,绝望的发现自己是越描越黑。从共同好友的朋友圈内容里得知的消息除了明目昭彰的表达了不熟之外好像没有其他解释,依照他对韩沉的不全面了解,韩大警官一向眼高于顶,对于不熟的人或事连理会都欠奉,心理医生捂着脸揪住头发,时不时从偷偷岔开的指缝里瞄一眼有没有消息提示。


不过韩沉看起来确实是休假了,忙起来能整天没信儿人在他把自己揪成鸟窝之前就回了过来。


韩沉:明天?


韩沉:也不是不可以。




2.



就连巧舌如簧的杨修贤也很难定义出韩沉和何开心这段奇怪的关系,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清,从头到尾就没搞明白过这俩少爷的操作。


何开心虽然看着扣扣搜搜的,也是不折不扣的何家二公子,能认识警察这种八竿子挨不着边的职业只有少得可怜的途径,他既没自己进去,也没把别人搞进去,于是只剩下一条路:


相亲。


“干嘛呀?”何二公子被他妈揪过来的时候是非常不情愿的,又不能反抗,委委屈屈的垮下脸,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珠子睁的溜圆,显出些极其刻意的装可爱来,“哎哟,妈,你看我这不是还年轻吗……”


“再过两年你就换三字打头了,什么年轻?看看你大哥,孩子都会下地走了!”何母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扮嫩,保养得当又精心贴了甲片的手指戳着何开心脑门,十分恨铁不成钢,“妈妈也不指望你继承公司了,那过日子好歹也要有个人照应吧?”


何开心长相随他妈,他看着那双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桃花眼周围攀上几道细小的皱纹,心里莫名软了下来,手指虚握抵在唇上咳了声,“妈,你先放开,咱们慢慢说。”


何母听出他语气松动,何开心理了理刚才挣扎中扯皱的领子,从容的问,“你说吧,是谁?”


能同何家打交道的,背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开心也有他的小算盘——由己度人,他不乐意,对方也未必对这件事多上心,只要两个人面子上过得去,门关起来各过各的又有谁知道呢?


他自觉这种粉饰太平的事是职业专长,做足了心理铺垫才去敲休息室的门。


没人应。何开心又敲了两声,里面还是毫无声息。他一面心想着不会那位韩少爷已经先跑了吧一面推开门,窗户开着,推门的一瞬间气流涌动着向他扑来,携着早春的凉意和柔和的阳光,透白窗纱下为了保持垂感点缀的琉璃珠子随着拂动在木质地板上叮叮咚咚的响,何开心站在原地,保持着压下把手的姿势,闻到了隐秘的香气,是混在干净的风里,衣服洗剂的柔软甜味。


沙发上躺着人,身上盖了件黑色风衣外套,蜷成一小团缩在下面,连下巴颏都被遮了个全乎,何开心只看见圆润的鼻尖和遮在刘海下面的眼睫毛,还有眼底一层藏也藏不住的乌青。


何开心猜测这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一时对这个场面哭笑不得,他是抱着严肃正经合作互利的心来的,没想到打的一百个腹案都用不上,被揣测的人正毫无自觉的朝他袒露出内里,心理专家挑高眉毛,眼角弯起,终于在这场死水一样的商业联姻中寻摸到一丝兴味。


门窗都开着,流动的风带走暖意,躲在风衣外套下的人在睡梦中又把自己缩紧了一点,何开心索性关上门进屋,又去关窗,他没刻意收敛声音,连串的动作终于把韩沉从浅眠中惊醒出来。


韩沉盖着衣服坐起来,迷茫的梳理了十几秒钟,才把从黑盾组办公室到他出现在这个地方之间的记忆续上。


他是被叫来相亲的。


虽然并没有多热衷这事,但拒绝一个也不会改变催婚的本质,索性来看看他妈挑的这个是人是鬼。韩副组长很快管理好了表情,回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警花大魔王,冷淡的往上抬起手。


“你好,韩沉。”


如果他的嗓音里没带着不太清醒的暗哑黏糊可能听上去会有点说服力,何开心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从黑色袖口凸出来一截的腕骨,半晌才跟着天真明媚的笑出来,握上那只有点发凉的手。


“你好,我是你的未婚夫。”




3.



何开心后来身体力行的领会到了不要在韩沉面前口出狂言。


房子是两家合买的,大概家长们也知道这种没有感情的联姻并不牢靠,干脆把两间起居室的一间修成了书房,只在朝阳的那间摆放了张双人床,意图昭然若揭。韩沉坐沙发,何开心坐对面,中间隔的茶几上端端正正摆着大红的结婚本,但两个人的表情怎么看都和新婚之禧毫不沾边。


虽然在某些方面确实是默契十足——关于自己火速脱单的事情只告诉了几个损友发小,至于同事们,何开心自己就是老板,没必要跟下属汇报感情进展,韩沉一个公务员,更不可能带着戒指招摇过市。


他挑了个实在被催的再也拖不下去的轮休日搬家,何开心正巧也没出门,倚着冰箱门看韩沉指挥搬家公司浩浩荡荡的搬了十来箱衣服进卧室,全是走在潮流前线的韩副组长日常用品。


“干脆把书房给你改衣帽间得了?”


韩沉没理会这句调侃,合上门把自己那份结婚证往桌上一按,“我们来谈谈这个。”


满打满算这是他们见的第三面,前两回是相亲和领证,从概率上讲和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结婚也没什么区别,彼此之间带着种生疏的不客气。何开心倒了两杯花茶,递给他一杯,韩沉道了声谢先发制人,“咱俩的家里情况应该差不多,所以如果以后过不下去,或者你有了觉得更合适的结婚对象也没关系,跟我说一声,挑个日子好聚好散就完了。”


何开心捧着杯子,透过上面朦胧水汽看他,“韩警官,刚结婚就给自己打退路吗?”


“我本来就没有结婚的打算。”韩沉直截了当,就势靠在沙发背上翘起腿,“黑盾组工作性质特殊,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我周围的人,都面临着比普通人更大的危险,这种坑人的事做一回就够了。”


何开心:……


“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会尽量减少让你曝光的机会,剩下就没什么了,我们还是可以维持着以前的交友圈子和习惯,没必要一定要容纳另一个人或者作出什么改变。那些东西,”他往卧室里回看了一眼,“一会我还回局里拿点东西,要是挡路就先放一边,等我回来收拾就行。”


韩沉来的迅速,走的潇洒,完全打了何开心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一走就杳无音信,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发消息说有临时工作不回来了。


说着不需要介入对方的生活,还是认真的解释了晚归的理由。心理医生微妙的露出笑意,对此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很头疼的看着满地的箱子,连条通向床铺的通路都没有空出来,他蹲在门口想了想给对面回过去:“我帮你收拾一下。”


消息没显示已读,估计是那边忙的顾不上看,何开心先奏后斩,拿来剪刀拆开胶带,立刻被这个两极化的着装风格震惊了。


这是把每一季度的冷色系都包了吗?


怎么除了黑色就是灰色?


这种天气为什么还有条破洞牛仔裤放在外面……他不穿秋裤的吗?


何开心拎着那条还很新的牛仔裤看了看,显然由于工作限制,主人并没有多少实际使用它的机会,但他还是不可遏制的对小年轻脆弱的膝盖骨感到了担忧。


这不行。他想。



白锦曦在复印资料的间隙里瞄了一眼揉着鼻子咳嗽的韩沉,“你感冒了吗?”


“没。”一场紧急会议开下来,绷直的神经终于能松了松,韩沉掐着鼻梁骨还在回想案发现场,语调也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白锦曦走过来,替他把快要满到溢出杯子的速溶咖啡机关了,一巴掌排在他肩膀上。


“行了,上头催得再紧咱们也不能凭空变出个凶手结案,等回去开小组会再讨论细节吧。”


掌心碰触到的部位渐渐放松下来,她才率先迈出茶水间。办公室里的情况又出乎意料,虽然弥漫着肉眼可见的愁云惨淡,但几个人围在桌子面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周小篆咬着块披萨扭过头来招手,“白白!韩神!来吃夜宵!”


“局里伙食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白锦曦怀疑的看着他。


“不是,今天吃大户。”周小篆笑嘻嘻的朝韩沉挤眉弄眼,又被唠叨叫了一声,一面应着来了来了一面一溜烟的跑了。


“行啊你。”这个回答让白锦曦更觉得稀奇了,“还会背着群众给送温暖了?”


韩沉终于想起来被冷落一整晚的聊天软件,翻出手机看了一眼。


“不是我。”他像是有点不情愿的解释,“是家属。”




4.



何开心送温暖的行为持续了两个月。


两个月里韩沉几乎是扎根在警局,就连偶尔回趟家屋子里也空无一人,显然何开心也忙得很,他对另一半在专业领域的权威度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认知。家里倒没什么大变化,除了陆陆续续往房子里添了不少小玩意,甚至还在原属于他的那半张床铺上,被子里面塞了三只圆的几乎看不见脖子的柴犬玩偶。


韩沉面无表情的扯出来丢进了衣柜。


何开心是非常善于起话题的人,又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他们得了空一天也能聊上几句,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居然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续住了,韩沉无意中提过一嘴,何开心立刻昂首挺胸的顺杆爬,“那当然,我的预约可是按分钟算钱的。”


这条消息只存在了两秒钟就被飞快撤回,何开心重新措辞:“应该的。”


韩沉:“多少钱?”


被抓个正着的人发了一个汪汪大哭的表情包。


-没在忙?

-在收尾,不出意外很快就能结案。



何开心两个月里第五次被李菲试探是不是谈恋爱了,收起手机笃定的回答没有——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吧,毫无罪恶感偷换概念欺骗小姑娘的心理医生这样想。


他开门进屋换上拖鞋,没走两步就发现屋子里有人动过的痕迹。空气中有夹着水汽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他循着线索去抓犯人没藏好的小尾巴,浴室瓷砖上水迹还没干透,吹风也没有放回到原来的位置,酸甜果香又飘进卧室,留在枕头上,被子鼓鼓的,里面窝着三只柴犬。


衣柜门敞开着,他摩挲里面柔软织物上的细微压痕,模拟着韩沉回家后的步骤。洗完澡吹干头发,嫌弃的把玩偶塞进衣柜,躺在床上睡了一会,离开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把狗放了回来。


也许是因为对另一个人的可怜,也许是因为对狗的尊重,他默许了这种侵入私人领域的行为。


何开心捏住最大最圆的那只柴犬脸颊叹口气,“真可惜,又差一点,是不是?”



韩沉的电话是在深夜里打过来的,那头音乐声震耳欲聋,吵得何开心先是懵,而后瞌睡都醒了几分,迟迟没人说话,像是在拿着电话找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但是怎么听都还是深陷在噪声堆里,并没什么区别。


“怎么了?”既然被叫醒了,何开心干脆拧开床头夜灯坐了起来,“这么吵,你在哪里?”


过了一会,对面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似的,慢吞吞又一板一眼的回答,“庆功宴。”


何开心已经听出了他有点不对劲了,想着该从哪儿开始关怀比较好,韩沉接着说,“我喝酒了,没法开车。你能来接我吗?”


黑盾组终于卸下了背了两个月的担子,顿时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群魔乱舞到凌晨五点不费劲,何开心冒着湿漉漉的小雨到了美高美的时候,隔着门板就能听到里面鬼哭狼嚎。韩沉残存的意识还记着给他打电话要避着外人,没想到被眼尖心细的女同志抓了个正着。


他坐在沙发角落里躲着光,手里还捏着纸杯,何开心想看看,被下意识的收拢手指一捏,杯子里的液体差点和衣服来个亲密接触。何开心捏捏他手腕,韩沉从善如流松开了力道,再捏捏指头,杯子终于过到他手里,他拿起来尝了一口,绿茶。


但韩沉之前喝的显然不是绿茶,握在他手里的那只手正往外蒸着热意,发烫的掌心黏黏糊糊贴着他不肯松,不安分的指尖从手背上缓慢刮过。


何开心瞬间头大了起来。


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白锦曦:“你是……”


“我来接他。”何开心放下杯子,去把韩沉捞起来,想了想自己实在没法蹭个脸熟卡,一时也卡住了,“我是……我应该是家属吧?”


想不到白锦曦短促的啊了一声,好像资料库里已经存过了这份数据,严肃的点头,“原来就是你啊。”她有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韩沉,“路上小心点。”


“他这……喝了多少啊?”


白锦曦一指放在地上的瓶子,根本没被动过几口。


一杯倒的韩副组长并不难伺候,还有些出乎意料的听话,指什么做什么,回家的路算是顺利,除了进门后何开心摸索着开灯时被一把打掉了手。卧室门里透出小夜灯暖橙色的光,他借着光看清了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


黝黑的瞳仁迎着光亮有种琉璃般的通透质感,看起来清醒无比,又影影绰绰。韩沉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嘴唇开合,何开心猛地一震,一时分不清他到底说出口了还是只是大脑在自动最大音量循环播放那两个字。


吻我。


他吻了上去。




5.



完了。


何开心醒来的时候,眼前恍恍惚惚的只有这两个大字。


他把韩沉睡了。


另一位当事人刚走不久,被窝还温热着,床头留了纸条把日常交代的清清楚楚,今天组里开总结会,散会之后还要回家里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何开心梦游一般的爬起来,总觉得他们这个关系简直颠三倒四。昨晚他在又一次跟韩沉确认可以吗之后,得到了一句不耐烦的要我把结婚证找出来按你脸上吗的挑衅作为回答,合法关系,不搞不是人,但是搞完了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不是人。


于是他坐在办公室里思考了一上午,发出去一条消息。


“明天有时间出来吗?”



周一下午的电影院格外冷清,座椅上的人寥寥无几,韩沉坐在其中十分打眼,挺拔的像棵小树苗。这少爷被糖块奶油的甜腻腌了个透,也跟着甜丝丝的往外冒香味,眼瞧着有人姗姗来迟,手中两张票晃得哗啦哗啦响,不知道是不是在揶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何开心只能摸着脸冲他笑。约人的是他,但他被他妈拉着念叨了一上午,来的路上又有点堵车,时针已经转过了约定时间的两个格。


整场电影几乎就他们两个人,何开心在入场之前偷偷摸摸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还欲盖弥彰的屏蔽了韩沉。


这是个口碑还不错的剧情片,但在黑暗中人往往更容易释放天性,并且很难掩饰自己真正喜爱的东西,何开心的眼睛往韩沉身上瞟了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韩沉终于扭过头。


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提醒了一句,“你手机一直在震,是不是工作?”


工作早就推掉了,但手机确实震得毫无道理。何开心点亮屏幕,发现未读消息都是朋友圈回复,以罗浮生的“兄弟,你还是单身吧?”为开头,底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齐刷刷复制了十几条,只有高中生鼓手还保持着最后的良心,有些担忧的问,“哥,今天约人看电影……你约到了吗?”


今天?何开心拉下锁屏,一个醒目的4月1日差点晃瞎眼睛。


他拍了拍额头,终于明白自己发出邀约时韩沉不确定的语气和刚刚的欲言又止代表了什么——可能以为被耍了,这可是世纪冤案。他的心脏狂跳起来,一把握住了搭在两个座椅中间扶手上的那只手,“我不是故意——”


“嗯。”韩沉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幕布,只是反过来扣进他的手指间,“我知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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