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

金光/霹雳。
関ジャニ∞。
明侦大坑。墙头好多。
只有纸片人,没有rps。

【齐衡x伯力】岂曰无衣

一个摸鱼,事业型齐衡x事业型伯力




伯力的归来对草原各部族来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


单于年老,再难压制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足以摧毁任何窥他膝下无子而结成的同盟。明知皇帝这一手未必没有存了示好的心思,使团还是得到了极为热情的招待,但宴会进行到一半,主角却悄悄溜出了场子。


伯力早在回来之前就换回了贯穿的骑装,那套衣服有些大,加上领口袖口都缀了毛茸茸的装饰,着实有些重量,将细致的身条都裹圆了一圈。


他藏在案几后的阴影里,偷偷拉了拉齐衡的袖子,神神秘秘的说,“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就像是之前任何一次冗长宫宴上的提前早退,或者在稷宫学习时,野性未退的小狼崽子硬缠着要逃课去玩那样,他们做的默契十足,又得心应手。


夜间露气湿重,齐衡披着斗篷,腕子上虚虚拢着四根指头,任伯力轻车熟路的拉着他绕过巡逻的侍从,一头躲进草地里。


他们并肩躺在草原上,头顶垂下辽阔的星河,身下是坚实厚重的土地。汴京奢靡,国公府又重礼数,偶尔饮酒也是入口温吞绵密的上好佳酿。不似草原塞外,粗糙技法制出的烈酒更加纯熟醉人,一碗就从喉咙烧到胃里。夜风一吹,小公子脸上的热度不仅没散,反而晕晕乎乎的更加上头,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从紧挨的肢体皮肤传来,暖热亲密。


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静谧中,齐衡听到自己越发清晰的心跳声。


他心里充斥着一种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扭过头,期待的看着伯力,“你喜欢这里吗?”


伯力将双手枕在脑后,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生在这里,从小也长在这里,有什么可说不喜欢的?”


“汴京也很好。”齐衡鼓足了勇气,说,“如果可以,你愿意——你愿意——与我一同回去吗?”


伯力也转过头,距离一下子拉近到呼吸可闻,多年的质子生涯让他也失去了一些对草原的抗性,看上去模样并没有好多少。年轻王子、未来的草原大君脸颊红润,眼睛亮晶晶的,不假思索的郑重点头,“我愿意。”


齐衡费力辨别这话中含义,喜悦还没从心脏如实反馈到全身,伯力接着说,“可是我不能。”


“我在汴京学到了你们汉人的礼仪、策略、交际手腕,哪儿的花样子新鲜,哪家刚烤好的枣糕好吃,可这都是遇到你之后,最开始的时候我只在学习如何活下去。或者你可以把这些统统理解为我需要你,但是。”


他坐起来,指向这片土地的尽头,能远远看到边陲城郭模糊轮廓,“这里需要我。我要让别的人也活下去。”


齐衡脸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净,从心口冷到手指尖,如坠冰窟,肩膀上落下一只手拍了两拍,“所以,回去吧。”



使团回朝当日,齐衡没来王帐辞行。他身份虽高,但没有官职傍身,在这场和谈中算不上什么重头人物,加上年纪小,只来是历练长见识,是以大君根本没有在意。


伯力倒是在意了许久,只是终究也没法再去打听消息。


齐衡回府就大病了一场,太医几次来看,都委婉的暗示恐怕状况不好,令公子似乎心存死志,府中最好早做准备。平宁郡主对这症结一清二楚,她一心想给齐衡说门好亲事,才能让儿子顺利承了国公府门楣,此刻也不得不屈服在无声的执拗之下。


她坐在床头,拉着那把瘦的不像样子的手腕,心里五味杂陈。齐衡尚在昏睡,他病的厉害,眼窝凹陷,嘴唇干裂,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神采。平宁郡主替他掖好被子,怔怔的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这点细微的动静惊醒了病人,齐衡动了动手,压住了她衣袖一角。


“母亲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的。”他嗓子嘶哑,一说话就像是在拿刀子剜郡主的心。少年郎努力牵动嘴角笑笑,眼泪就直往外滚。


“我答应过他的。”



齐衡这一生,直到他故去数十年后还为人津津乐道。他活了九十岁,市井中念他惊鸿一瞥的神仙玉骨皎皎风姿,史学家则更注重他的政绩,没有哪位丞相有着如此惊人且有效的手腕,高压怀柔,恩威并施,有条不紊的推进着颁布的策令,换得了边境小镇数十年的安宁。


但他们同时也承认,这段历史再难重演的原因是其中有个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因素。那是远在万里之外的草原之主,替他守住的这个一生之盟,终身不曾进犯。





群里扔骰子扔出来的cp,够正常,甚至够热门,但是我不会写古风,没灵感,没手感,随便吃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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