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

金光/霹雳。
関ジャニ∞。
明侦大坑。墙头好多。
只有纸片人,没有rps。

【何开心x韩沉】实物与图片不符

总算没愧对十连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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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盾组办公室就掀起一阵网购的狂潮。


按白锦曦的说法,吃是第一生产力,吃好喝好才能更好的工作。尤其是做他们这一行,每时每秒都可能撞上突发状况,当然要养精蓄锐,不打无准备的仗。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前办公桌上堆着一座小山,都是传达室老大爷刚送来的快递,盒子上乱七八糟的标注着芝麻糊核桃酥红枣粉,口味繁多,听上去还健康养颜。


白锦曦把零食密封进透明的玻璃罐里,柜门开合瓶盖拧动的声音不小,韩沉窝进椅子,把手里的报纸往下挪挪露出双眼睛看她折腾,思忖着问,“你看我在屋里给你起个灶台怎么样?”


白锦曦瞪了他一眼,手里拆快递用的裁纸刀铿锵有力的剁在桌上。


周小篆撕开一袋牛肉条嘎嘣嘎嘣的嚼,探头往过道上看,大家的座位旁边都或多或少的放着使用过的快递盒,只有他们副组长那里干干净净,连张纸片都没有。不仅如此,还正端着茶杯看报,这个生活状态再加副眼镜就和预备今年退休的档案室老管理员没什么区别。


他好奇的问,“韩神,你难道从来不网购吗?”


韩沉家里条件好在黑盾组算个公开的秘密,他不说,但眼界和脾性里的挑剔骗不了人。也许有钱人就是更喜欢这种钱从手里流出去的实感,周小篆心酸的想,但韩沉露出了个有点微妙的表情。


“也不是。”他欲言又止,“就是总货不对板,后来就不常用了。”


“假货?”周小篆条件反射的蹦了起来,“那正好咱们给他一窝端了。”


“比那个更令人费解。”韩沉伸出手,周小篆眨巴一下眼睛,一瞬间福至心灵,把自己的手机供了上去。购物车里是还没来得及付款的几袋水果干,韩沉看了两眼,潇洒的替他付了账,把手机还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天后,周小篆真的知道了。


他捧着个挺大的箱子进门,和出门的唠叨迎面相撞,对方侧过身让他先进,挺稀奇的端着水杯在他后面问,“你这买啥了啊?”


“不是我买的,是韩神。”


“韩神?他终于要给小白修灶台了?”


周小篆欲言又止,就跟之前韩沉给他解释的时候表情差不多,最终只憋出来一句“你看着吧”。他找了把剪刀拆开胶带,里面是塞得满满的水果干。唠叨没抓住要看的重点,跟他面面相觑,“这是……搞批发呢?”


韩沉下单时给他买了两袋,箱子里也确实是两袋——虽然实在是不像。周小篆费力的抽了其中一袋出来,发现里面的分装的小包才跟比图片上画的差不多大。


他盯着这些够他吃到地老天荒的水果干,控制不住的想难怪韩神不想网购,又没法举报,这都是什么人见人爱又没什么锤子用的玛丽苏男主技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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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男主正在享受自己难能可贵的休假期,不然知道他想什么一准儿叫他还钱。只是假期的宁静也没有维持多久,不速之客就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杨修贤不是自个儿来的,后面还跟着个有些局促的年轻人。他厚颜无耻的蹭了韩沉两杯咖啡和半块三明治才道明来意:“我和罗浮生和好了。”


这件事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因为韩沉清楚的知道没人能受得了这么两个热爱作妖的人,除了他们彼此,但又稍微有一点出乎意料——“既然和好了,来找我干什么?”他问,同时怀疑的盯住了坐在杨修贤旁边的人。罗浮生早些年是他们常客,同面前摆的这张脸有五分相似,气质却迥异,至少罗浮生不会穿成这么花枝招展的出门,像个会走路的大号彩色棉花糖。


他琢磨着可别是杨修贤想玩什么替身戏码发现情况不对所以才跑过来求救,杨修贤开口了,“你知道○宝有一个定制男朋友服务吧?”


韩沉:?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重要。”杨修贤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总而言之呢,就是之前我和罗浮生吵架的时候,一气之下去下了个单,结果人家刚来我们就和好了,我这不就想着让他来填补一下一段长达二十六年感情史的空白嘛。”


“或者你可以退货。”韩沉不为所动。


“退货虽然不是不行……”杨修贤说到这终于露出点纠结来,细长的指头刮了刮脸,“但总归不是人家的错对吧?还要影响业绩,我想想也没必要,反正已经付完钱了,让他跟着你一周不就好了吗?”


年轻人礼貌而适时的接口,“你好。我叫何开心。”


他一说话,相似的那五分也消失不见了。像冬日湖面的第一声破冰,或是最先抽出嫩色的柳梢,霜消雪融,草长莺飞,一切与生机有关的词都可以来形容那个细微而柔软的弧度。韩沉手腕一顿,咖啡洒了两滴在碟子里。


杨修贤眼尖,知道这事有门,立刻给何开心使眼色。


“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好评。”他定制的男朋友双手合十恳求,连眼角都委屈的耷拉下来,像只即将可能要被踢出门的犬科动物,“我什么都会,睡地板也可以!但是退货的话就拿不到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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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哲学家说过,看似不近人情的人最容易心软。”


“哪位哲学家?”


“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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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从答应这个离奇的要求起就注定了要倒霉。


倒不是说他和人形跟宠相处的不好,正相反,这几天都是何开心在忙前忙后——那天杨修贤两个人来,一个人走,走了之后何开心很尽责的去看冰箱,里面食物除了速食就是速冻,就差把没营养不健康写在门上。他准备下楼去周围逛一逛采购点东西的时候,被韩沉拦住了。


如果问问关系好的几个朋友,评语里肯定都少不了难伺候这一条,但韩沉也没真到心安理得要人伺候的地步。他们一起出了门,但天气不好,快五月的时节气温骤降到个位数,还绵绵的下了场不小的雨。


超市里人不多不少,两个大男人一起来买东西也不那么引人注目,韩沉走在前面,何开心推着推车慢悠悠的跟在后头,等韩沉逛完一圈并收获一盒咖啡豆作为唯一战利品回来的时候,何开心还在认真的比对着一颗南瓜和一盒南瓜片哪个比较划算。


韩沉把他放进购物车的南瓜片掏出来摆回去。


何开心“啊”了一声,把另一只手里的南瓜递给他,“是要这个吗?”


“不是。”韩沉面无表情的把南瓜也摆好,“我不吃南瓜。”


最终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拿了两根胡萝卜,回家的时候何开心已经进入了角色,自动自觉的钻进厨房做饭。韩沉坐在客厅心不在焉的按着电视遥控器,调味料和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传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太近了。


并不是物理意义的近,而是本应独属于他的私人领域同时容纳了另一个陌生人,在厨房里哼着快乐而跑调的歌切山药,制造出琐碎而无伤大雅的噪音,他为这样的“被冒犯”而感到焦虑。


这种飘飘忽忽的焦虑感直到吃完饭又接了两个工作上的视频电话也完全没有好转,大家步调一致的啃着副组长休假前留下的馈赠,周小篆信誓旦旦说这些水果干够吃到明年的声音从左耳朵进,晃悠一圈又出去,原本该属于工作的那块区域被另一个生物所挤占着,并且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他应该是家境中等以上,受过良好教育。韩沉胡思乱想。也就二十岁出头,可能大学在读,或刚刚毕业,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但已经对照顾自己和别人很得心应手,还找了这么份——姑且说是兼职,单亲家庭?重组家庭?


他漫无目的的发散着思维,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猫一样悄无声息穿过客厅时把正窝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吓了一跳。


何开心维持着还算端正的坐姿,膝盖上摊着茶几上那本看了一半的侦查方法论,手脚僵硬的合上了书去看韩沉,又被吓了一回。


“你发烧了吗?”他问,“脸色很红。”


韩沉摇了摇头。不摇还好,这一下就感觉头重脚轻起来,立刻被何开心按着肩膀坐下。


“医药箱放哪儿了?”


他迟缓的反应了一会才给出回答,“……柜子最下面。”


五分钟后,体温计显示出一个离进医院只有一步之遥的数字,韩沉难得的在这入骨春寒和梅雨过渡之时中了招,被何开心比他自己还要惶惑的急急忙忙塞进被子,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从颈背手心泛起的冷。



这一病就病了将近一周。


和上一次生病相隔太久,病情就格外来势汹汹,最开始的高热退下去之后,低烧也缠绵不散,让人软乏失力。期间收到了不少来自杨修贤和黑盾组的慰问,白锦曦在群里问要不要去看望一下,被韩沉拒绝了,换来吃瓜群众们意味不明的起哄。


杨修贤也良心发现的来打听情况,韩沉:你不是给我找了保姆吗?


杨修贤:那是男朋友不是保姆……算了,也差不多,祝你体验愉快。


而何开心正处于暴风眼中的短暂的平静,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甚至把自己的床从沙发挪到了卧室的地板。韩沉坐在床上居高临下摸了摸他的脑袋,有种像摸小狗似的慈爱,“出去。”


何开心理直气壮,“这样才能照顾你啊。”


“我跟你讲道理,病毒传染你的时候可不会跟你讲道理,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出去。”


“我不怕。”何开心把头上那只手拎下来掖回被子里,短暂相触中超过常温的热度在手心灼出一块缓慢跃动的印记,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然后去熄床头灯,“已经过去半周多了,再过几天我就走。”


说实话,他是个挺不错的保姆。无论是置备在床头的温水和药片,或者对着菜谱研究出来清淡软和的午饭,按时监督作息,稍微年长一些的总是莫名矮了半截,难以真正抗拒这些带着邀宠意味的要求。


那种熟悉的焦躁感又一次回来了,韩沉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甚至比上一次距离更近,连层屏障都没有隔,在同一间屋子里不同频率的呼吸和心音融杂在一起,慢慢的就再也分不清。


“你怎么还不睡啊?”突然从旁边伸过来只手隔着被子拍了他两下,何开心黏糊着嗓子,“要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吗?”


韩沉没说话,沉默久的让何开心自问自答,“睡啦?”


“地上舒服吗?”


“还行。”他说,“睡着了就没什么感觉。”


“你连传染都不怕,怎么不睡床?”


何开心一咕噜从地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瞪圆了那双大眼睛,但韩沉并不打算再说第二次,他从这句反问中剖析出真正的含义,轻手轻脚爬上空着的那半边,但还谨慎的保持着聊胜于无的安全距离。


“要我讲个故事吗?”


“闭嘴,睡觉。”


何开心乖乖的闭上嘴拉好被子,但他在睡之前想到一些美丽的蚌壳,软体动物在排斥沙子的时候绝不会想到,这将会成为他拥有并构成他最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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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为了勤工俭学。”在难得的早餐时间聊到了这个话题,何开心搅拌着麦片说,“家里不同意,但我还挺感兴趣的。”


韩沉一边划着新闻一边顺口问,“什么专业?”


“统计心理的博士。”


这学历高的难免让韩沉多看他两眼,以职业素养下了评判,“看得出来,学得不错。”他起身把杯子泡进水槽里,从椅背上拎起风衣。气温姗姗来迟的回暖,终于露出了春夏交接的苗头,但他被这场病折腾的心有戚戚,实在不想短时间再体验第二回。


“是吗?”何开心美滋滋的问,“那可能是我们格外合拍吧。”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杨修贤的定制男友吧。”虽然没成。


“所以更……不容易……”他结巴了一会,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但他只是说要个最好看的。”


韩沉不知道该说这确实是杨修贤的作风,还是他们确实派来了个最好看的,一时间只能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走到玄关又被叫住了。


“什么事?”他看着时间催促,“我要迟到了。”


何开心不甘心的扒着墙,眼巴巴看他,“最后一天了,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行吧。”韩沉想了想,说,“那你别乱走,我再续一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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